Saturday, October 16, 2010

舊日.記

把那幾本的日記拿上手,再仔細的由第一頁開始看,發現,原來,第一篇是七年前的那一天,而對上的一篇已經是我生日的那一天。上面寫的來來去去的都不是一些開心的事情,但卻都總是一些我不想去面對,奈何又不想去忘記的回憶。

翻到最後的那一頁,再一次拿起那支放在我書櫃上,已經就封塵的黑色原子筆,重新開始寫起來。可能是我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的用筆寫過什麼的字,我發現,原來,我的字比以前寫得差了很多,比以前更「龍飛鳳舞」。寫了兩行,搖了一下的頭,原來,已經是寫不下去了。

翻上日記,不得不問自己一句,一年前家中重修的時候,為什麼不「不小心」的弄失那幾本日記。

我記得我以前寫日記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是在想,要是有一天,我失去了記億的話,我至少可以看一看我手寫的那些日記,可能我不一定會想起「以前」的事,但,至低的一個限度是,我也算是知道自己以前的一些經歷。可笑嗎?想回來都覺得自己有點不知所謂。

只不過,由不知是什麼的時候開始,我筆下寫的十件有十件都是不愉快的回憶。也許,正正就是那些都是不開心的回憶,所以印象才會那麼的深刻。也許,正是因為我把它們寫了下來,所以想忘記就更加的困難。

忽然想起仙劍3的插曲,
「漸漸地忘記 趕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緊了想念
明天再也 沒有你的笑臉
漸漸地忘記 忘記了時間
我只要沿著記憶的路線
到最深處 縱然那只是瞬間」
抄了在日記上。

如果,如果我真的可以去讀書,就把它們都留在這裡。

Thursday, September 23, 2010

豆泥戰爭

之後還可以找誰跟我去看舞台劇?
因為第二天要去面試,所以在觀看的時候,腦子裡不時都會想起面試的內容,也因如此,難免會忽略了某些事物。
故事本身其實是很簡單,在某一個早上,街角的那個公園裡,一對小男孩發生口角,其中一個男孩的臉頰被打傷,導致門牙破裂,於是雙方父母因而相約對話。 四人的對話也就是話劇的全部,精彩之處便是對話的內容、各人的表情、彼此間的默契。 劇名之為「豆泥戰爭」,而其中所謂的「豆泥」便是孩子打架的「芝麻小事」,惺昆卻演變成四人的不同角度罵戰而成為「戰爭」。
生活在大城市的兩對模範夫婦,一對是律師和靚太,另一對是商人和作家,兩對斯文人卻因雙方兒子的毆鬥而相遇。一切由文明理性的對話開始,再逐漸演變為互相討伐,甚至夫婦間的內鬨,笑中有淚。
兩對夫婦都是社會上的專業人仕,也就是大家認為是「文明人」的一群,因小孩打架而招開「會議」,也就是「文明」的一種表現。正當大家都以為所有事情都可以「好文明」的解決的時候,台下才發現,原來大家都不是太「文明」。

導演司徒慧焯說:「小孩子對成年人世界總是充滿幻想,以為長大後會變得聰明、成熟、理智。可是,長大以後卻不得不承認年少時的無聊、心胸狹窄和歇斯底里作風仍然存在。」

對,人大了以後,總會想著「當年當日」那些日子。正如兩位丈夫回想他們小時候,當老大的時光,那段令人懷念的日子。漸漸台上眾人的表現被過往吸引,表現愈來愈失去應有的或者是「期望」的水平,進而失控。

每一個人都會老死、病死,甚至是無辜慘死,而每天亦有新生的嬰兒出世,為人生帶來反覆的苦痛與歡樂。世界很和平嗎?還是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戰爭在暗中的延續?此劇是一場捍衛尊嚴的口角之戰,就算最後是輸了,或許也可以找回自己的空白。在摧毀自己,搗碎婚姻生活的同時,戰利品就是知道了自己的無知是多無知。

有時候,人愈發文明,人類就愈變平庸,無謂的資訊滿天飛,令我們自以為已經獲得了大智慧,然而卻是愚笨不智,卻又加快腳步,超前眾生了。

Sunday, August 08, 2010

魔鬼契約

朋友快要離開,也就是說我需要尋找另一個去看舞台劇的組合。經過一番的努力,終於都找到了人跟我去看<魔鬼契約>。

學者浮士德博士(潘燦良飾)厭倦人生的無奈、知識的限制,竟告別理智,與魔鬼默菲斯特(萬梓良飾)以靈魂作交換,以為從此得以隨心所欲,遊戲人間。浮士德遊走地獄,會晤七大罪孽,再次體驗戀愛、享受權力,希望透過魔法尋找到解脫苦難的答案。

導演說,今次跟其他的浮士德最大的分別,就是浮士德即下不了火紅的地獄,也上不了純潔的天堂,只可以留在他最不喜歡的灰色人間,混混噩噩的永恆存在下去。
正如劇中的一段台詞:
默菲斯特:「…因為我就已被打入地獄,現在還在地獄裡。」
浮士德:「現在還在地獄裡?如果這裡就是地獄,我倒願意接受這種打入地獄的懲罰!」
劇中想強調的是,其實,我們現在身處的人間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獄,充滿了孤寂與無奈。

浮士德對知識的不滿足,跟我們這一代人對社會的不滿足,在一定的程度上,有很大的相似;浮士德為了找到自己對人生的「理想」,跟魔鬼交易,我們為了尋找自己人生的答案,有時也放棄了我們自己的理知。

想一想,其實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要求,愈來愈多,也愈來愈高。然而,這個世界卻又是往往的充滿了,那些看似是可操縱,但實質又是捉不住的人與事。我們即「不滿足」,但又不想,或是不願意去「相信」任何的「權威」(例如政治、宗教)。就在這個時候,「默菲斯特」(讓我想起暗黑2)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跟我們說:「來簽一紙魔鬼的契約吧!」

我常常都會說人生是由無奈所組成,任任何一個人都會像浮士德一樣,對人生的無奈充滿厭惡。要是在你的面前出現了「默菲斯特」,到底你我會不會真的跟他來一場交易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的答案。可能會,因為我對現在的確是十分的不滿;也可能不會,也是因為我實實在在的放不下現在的所有。問題只是,你願不願意放棄你現在的所有,去換取一個所謂的「未來」,一個你都不知是好是壞的未來?

到底浮士德,這位理想主義者最後能戰勝魔鬼,重獲自己嗎?你又可以嗎?

Saturday, June 26, 2010

小鳥

你是怎樣成長的?

一個人的成長世對她/他的人生是不是都一定會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朋友跟我說,有一套性格的分析,可以根據你先天的一些特質,分為十六種不同的性格。問題不是在於那一套的方法上,而是我會想,一個人先天的特性,真的可以不會因成長而改變的嗎?我們都二十多,二十多年的洗禮難道不足改變一個人嗎?

那眼前的你,是原本的你,還是後天改造的你?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從來都不喜歡飲酒的Apple竟然一個人去了飲酒,還要爛醉如泥,只因她知道了她的母親快要回來,一對性格看上去截然不同的母女難得的再遇,卻沒有任何溫情……女兒Apple喋喋不休,母親Jen刻薄抵死。

Jen(廖淑芬飾)很久以前為了另一段愛情而放棄丈夫和女兒Apple(朱仲暐飾)。父親病逝後,Jen好友潮叔(陳文剛飾)及Mary姨(何敏儀飾)合力照顧Apple。Apple亦憑著自律耿正的生活模式正準備與男友Pill(盧富泰飾)同居。一天,患了怪病的Jen放浪回巢,希望能與女兒相處。可惜大家都不懂如何面對這段延遲了十多年的關係,雖然未能補縫裂痕,卻令這群像鳥般不停地飛的城市人,有機會停下來,好好反思心靈,從新開始生活……

不知是不是因為社會的影響,我一有OFFER,大家就跟我說,你要努力工作,努力向前,那你就可以向上爬,升職加人工。每天繁忙的工作,是不是都只是為了向前、向前、向前衝?有什麼時候,我們可會想到自己與人廝殺的同時,又或者是自己跟自己廝殺的同時,也被他人或者自己所傷?

而受創的地方,又可曾好好的痊癒?一旦我們有一天停下腳步,回首往事,看清自己身上的傷口,我們就很難再起動拍翼,這也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繩結。在香港這個都市之中,又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尋找到起飛的動力?揮動我們每個人內心巨大的翅膀?

世上沒有多少事情是我們可以預計,不做不做還需做。只是,原來簡單的事,在一次又一次的經歷之下,卻變得比登天還要難。Apple自少失去了父母,她的成長與父母沒有一點的關係,再見母親,不知如何面對也只不過是人之常情。Jen以前對Apple愛護有加,但一別十多年,再見女兒,卻是形如陌生人。兩人都是一樣,停留在沒有對方的那一刻,因對方的存在是甜,也是酸的……

向前走,沒有人知道結果是怎樣。只是停下來,又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Jen最後選擇向前走,因為她不想停下來。我也不想停下來,只是,偶爾停下來,卻發現,我停了在一個錯誤的地方,一個我一輩子也不應該停下來的地方,眼前的一切的好像慢了下來,愈來愈慢……是我本來就是這樣,還是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繩結」……

Friday, June 18, 2010

窗外的雨滴,一滴滴的在累積,雨總是在不該下的日子下起來。

「怎麼今天會下雨的?天文台不是說今天天晴的嗎?」

「我又怎知啦。不要再說了,你看,有人來了。」

「為什麼走在前頭的會是一個年輕人?」

「聽說好像是那個人的最後心願。」

「你又知?」

「我在那天偷聽到的。」


「我記得,那天,北風在吹,你我就坐在海邊,不知怎樣的聊起天來。不知不覺,這就過了三個短短的季節。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時候,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去了外國,從那天開始,我們就真的沒有再見過……」


「他們都不是識了很久?對吧?醫生。」

「你可以這樣說,但又不全是正確。」

「即是?」

「正如那個年輕人所言,他們只是相處了短短的時光。但那已經是好幾年之前的事,而這些年來,他們都沒有聯絡過。那你說他們到底識了多久?」


「我記得你走的那一天,你跟我說,你就是知道你做不到放開所有的境界,所以你才不想見我。其實,我想說,你一早就做到了。你記不記得那一天,我們在海邊相遇的那一天?是誰開解我?就是你。」

「不管未來有多遙遠,我知道在我的成長路上,你會一直在我右左;不管我們再一次相逢會是在什麼的時候,我相信我們是永遠的朋友。你也是這樣的吧。如果,如果有一天,當我們可以再飛向那海闊天空的時候,請你不要徬徨,也不要停留。」

「不管歲月有多長久,不管多少個春夏秋冬,我們沒有人會忘記你,直到我們在海邊再遇上的那一天。」

「你知不知道,現在窗外的天氣,跟你那天多變的表情似得很。」


「唉……你看那個人轉身走了,正當今夕斷腸處,驪歌愁絕不忍聽。」

「李白的灞陵行送別?果然應景。」

Friday, May 21, 2010

SI

我一直都跟其他人說,我入中大最最開心的一件事,不是入了RMS,也不是上了什麼的莊,而是認識到SI OFFICE,那裡有我在大學裡,最值得回味的回憶,是甜,也是酸。

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可以為OFFICEE做事。BRYAN一開始問我,我今年到底可不可以回去幫手,其實,我很想回去幫手,只是很可惜,我到了最後還是回不了去。而INTERVIEW可能就是我可以為OFFICE做的最後一件事。

IN人本身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只是,其中有不少是SI08的小朋友。當年的組仔女,一年前都入了中大,以至是成了今年的準組爸媽。「為什麼想做組爸媽?」「因為當年的開心回憶」。在那短短的一小時間,他們每每都會提起「那些時候……」,對於他們來說往事都似是值得回味。

對我來說,往事的確是值得我去回味。也許,我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我玩了兩年的SI,正如我跟09的那些說過一樣,兩年給我的感覺太不一樣、太不同了。讓我覺得我自己活像一個「老豆」的是09的你們,只不過,正如BRYAN問我一樣,那一年,我只是有一點點的不捨,因為我的心態跟08的時候已經很不同了。而08的你們給我的一樣東西是,「捨不得」。雖然,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但是,那一天,我還是很記得,那一天,新宿的大堂,醫生的一句說話,換來的是那幾行淚水…….

朋友跟我說:「捨不得的就要好好珍惜。」,只是,有很多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那一年的那一天,我知道,我們永永遠遠都不可能再像那兩星期一樣。那一天的分別,其實,我發現最好的就是「不如不見」,因為,回憶永遠是美好的……我回憶中的你們,好像永遠都是最好的……

所以,到了09的時候,我也不得不好好的收起自己的感情。而可笑的是,我做得太成功了,也許,是過份的成功,我們這一組到了後期,只不過是小小的圈子……很多組仔女都只是成了彼此間的一個過客……對於你們來說SI不是什麼,它也給不到你什麼的東西。要是真的有什麼給了你,那也可能只是一份的回憶。

你們這一年還沒有上大學,所以SI的那兩星期,對部份的你們來說,還是一個難忘的回憶。而我亦會去相信,當你們上了大學,過一過大學的生活,你們就可能會慢慢的忘記了。而我們也理所當然的會成為大家的人生的一個過客。只是,如果,大家有幸入到中大,有時候,你也許要到碧秋趕PROJECT,做得累了,你不妨走上三樓,往盡頭走,你,會看到OFFICE OF SUMMER PROGRAME,那時候,那裡不會再有你認識的人,只剩下零碎的記憶。

想起來,當年的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Sunday, May 02, 2010

那是一個雖然常常下雨,但還是十分乾燥的秋天。

就在某個機場的一角,雨竟然下起來。

「怎麼你會在這裡的?我不是一早跟你說了,『你不要來』的嗎?」

「為什麼你每一次見到我,你也會問我為什麼我在這裡?」

「我就是問你為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讓我在今天見到你的嗎?」

「我不是有心的,你可以當我只不過是一個路過的閒人。」

「路過?就好像你以前的一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不會。我就是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那又如何?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會來嗎?你真的不想再見到我嗎?」

「由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跟你說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一開始就是錯!我當初根本就不應該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你自己不是跟我說過:『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條直線,兩條不是平行線的線,總會有一天,在人生的某一點上遇上。』遇上就是有緣。這不都是你說的嗎?」

「很多事情冥冥中都自有主宰,有很多時候,離合聚散也不是你我可以決定。對!我就是這樣的說過,但那又怎樣?知易行難!我就是做不到那樣。你也明明是知道我是做不到,才跟你說要你不要來。你就是知道的!」

「今天的事可能早已注定了。你想躲也躲不了,想避也避不了。要發生的一定會發生,不會發生的,不論我們怎樣,它也是不會發生的。我在這裡,也是注定,見我一面有那麼的不能接受嗎?」

「對!所以我才叫你千萬不要來!」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人情物事有天意;離合聚散早注定』?」

「記得又如何!」

「其實,那只不過是其中一部份。真正的原句是『人情物事有天意,緣到時,莫放手;離合聚散早注定,緣去時,莫強留。』你明不明白?最最最大的問題是我們要知道什麼時候放手,什麼時候堅持。」

「你又以為你自己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放手嗎?你想說現在不是放手的時候嗎?你根本就是死不放手!」

「放手與不放手根本就是一線之差。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我想這也許是人生的一大課題。可是,你說現在應該是放手的時候嗎?但我卻說這還不是放手的時候,至少我自己是這樣想。」

「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人?你說這不是放手的時候,就不是放手的時候?其他人都看得出這應該是放手的時候啦。」

「是你自己這樣認為而已,根本就不是其他人這樣想。其他人都說這不是放手的時候。而且,其他人怎樣想,對你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樣想,我怎樣做。」

「對!其他人說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心!那我跟你再說一次,你最好就是現在在我面前消失!就算我有朝一日真的後悔了,我也不要再見到你!」

「你這是認真的嗎?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回不了頭。」

「對!這就是我想看到的結果!從.此.以.後!」

Saturday, April 10, 2010

那一年的夏天,掛起了兩次十號風球。除此之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夏天。

那一天,正正就是第二次十號風球的那一天。

「對不起,你所打的電話號碼暫時未能接通,請在『嗶』一聲之後,留下你的口信。」

「喂喂,你在那裡啊?天文台掛了十號風球,我還在那裡等你,給我打一個電話吧。」

「對不起,你所打的電話號碼暫時未能接通,請在『嗶』一聲之後,留下你的口信。」

「我估電話網絡應該出了問題。我打不到電話給你,希望你聽到這個留言啦。你還是快點回家去了,外面風很大,我連站著也有一定的困難,千萬不要再等我。」

「對不起,你所打的電話號碼暫時未能接通,請在『嗶』一聲之後,留下你的口信。」

「你在哪裡啊?我還在等你。我怕我走了,而你又來了的話,你會很擔心。我在二樓避雨,可以望到一樓的那露台前面。你在哪裡?我見身旁的人都可以打電話了,為什麼你還是沒有接聽電話?」

「對不起,你所打的電話號碼暫時未能接通,請在『嗶』一聲之後,留下你的口信。」

「我已經到了一樓啦,但見不到你,你是不是己回家去了?是的話都給我一個電話,我很擔心你,你到底去了哪裡?」

「對不起,你所打的電話號碼暫時未能接通,請在『嗶』一聲之後,留下你的口信。」

「...」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現在是十號風球!你為什麼還不回家?」

「我在等人……」

「你還是快快跟我回家去啦。外面不是太安全。」

「但是……我在等人。」

「我想你等的那個人都應該回了家。你跟我回家吧,你媽媽很擔心你,她說她打不到電話給你。」

「下…..但你收到她的電話?」

「對,好像只是打不到給你。你姐姐都收到你媽媽的電話,我也打不到給你。」

「……」


「終於都找到你啦。你在哪裡?」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在二樓的嗎?在那可以望到那一樓的露台前面。難道你收不到我的留言?」

「我收不到你任何的留言,你是不是也收不到我的留言?」

「沒有,我電話根本就沒有響過。」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等你的時候,見到我家人,我給他『捉了回家』。我回到了家啦。你呢?是不是還在那裡?」

「我……我都給人『捉了回家』,你也不用擔心我啦。」


「你為什麼現在才回家?」

「我……我在等人。」

「十號風球還在等人?你是不是傻了?」

Tuesday, April 06, 2010

2029追殺1989

2029年,權傾朝野的大商家鍾宜棟,來到晚年,回首前塵,對自己多年來,為了金錢權力,不惜妄顧公義,甚至殺妻以求自保,深感後悔。眼見自己時日無多,知心零落,只得電召「環保養生理療師」翹翹到酒店房內,洩慾為名懺悔為實。

翹翹滿以為只要在其悔過書上簽名,自可翩然引退,可惜事惰敗露,鍾宜棟的生意伙伴甘禮良決意清除翹翹,免除後患。援交女郎惹上殺身之禍,惟有見門就跑,不料竟跑入時光隧道,巧遇酒店大亨在2009年的第二任老婆Gigi。

幾經周旋,Gigi方相信自己命在旦夕,為了改變噩運,Gigi決定加入時空之旅,重回1989年,力勸鍾宜棟的第一任妻子Diddy及早離婚,以保性命。三個來自不同年代的女人,在撲朔迷離的時空之門穿梭往來,一面躲避即將降臨的殺機,一面費煞思量,旨望彼此的命運可以重新改寫。

一個人的決定,影響的不單單只有他自己,還有他身邊認識的、不認識的人。

翹翹回到過去,她的一生就已經改變了,沒有了她的介入,Diddy與Gigi就注定要死,只是Diddy與Gigi沒有離世的話,鍾宜棟就不會是翹翹認識的鍾宜棟,翹翹也不會回到過去。

現在的人們愈來愈顧及自己的感受,對於自己身邊的一切,也只是愈來愈冷淡。正當大家都在嚮往那無拘無束的生活,大家又可曾記得我們是生活在同一個社會裡面,我們還是群體的生物。每一個人就好像是一條線,有些人一生也不會與你我他相遇,但有一些人卻與我們的命運交織在一起。

也許,我自己也數不清我自己到底可以跟多少不同的人連繫著,只是,人每一個的決定,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其他人。昨天的因,今天的果,前因後果往往是你我難料。「現在改變未來」,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自己自己塑造著一個怎麼樣的未來。

劇中,未來的香港是一個已失去維多利亞港的城市,正正是導演「香港會遇到什麼危機」與「最懼怕香港會變成……」的寫照,翹翹的介入,正如我之前所說,是一個轉機,令我們有所期盼,或許歷史可以改寫。

可惜,在現實之中,我們所失去的都已經失去,不可能再重新來一次,我們可以做的只是不要令失去的再多一點。我們可以失去的東西到底還有多少?金融風暴、以至是地球溫化,我們的家也行將就木,我們還有什麼?

借導演的一句話「請從今天起,計劃一下二十年後的你,會想成為一個怎麼的人?」

Monday, March 15, 2010

那年那月那天,那是一個奇怪的春天,時冷時熱,讓人一時也適應不來。

又是那個海灣。

「怎麼又會是你?」

「又是你啊?」

「我不是說過以後也不想見到你的嗎?為什麼你又要讓我見到你?」

「喂喂,這也跟我沒有關係吧,我又不是有意出現在你的眼前。」

「哼!總之就是你的錯啦!」

「哦…」

「算啦,我心情還算不錯,我就原諒你啦。不過,你要跟我說,你那天之後怎樣。」

「可以怎樣?跟以前的又不是同一個模樣。」

「我就是問你有什麼不同了!」

「可以有什麼的不同?也許,也許真的是有不同的地方,但那可能只是我自己一個人而已,其他人也許都不會發覺。」

「你在說你的心態不同了?」

「為什麼總是在討論我?你自己又怎樣啊?」

「我?為什麼我要告訴你?現在是我在問你啊!」

「哈,那我又為什麼要告你啊?」

「哼!那天之後,我見到我阿姨,也許,你可能會覺得很奇怪,我跟阿姨比較像是朋友,至於我們說了什麼,我也不跟你說,但是她提醒了我,讓我想起了以前的我,以前那個天真的我。」

「之後啦?」

「之後?之後不就是想通了。好了我說了,到你。」

「哈,你這都可以?」

「就是可以!你連你的名都不知啊!你擔心我會跟誰說出去啊?」

「唉…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就算你知道了什麼,你跟誰說了,也對我沒有什麼的所謂。」

「那你今天是為了什麼來這裡?」

「哈,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就好像是你所說的一樣,我可能都想通了。你學到的是付出,等待收穫。我想通的卻不是這一回事。」

「你到底想通了什麼?」

「十四個字-『人情物事有天意;離合聚散早注定』。」

「離留記,記留離?」

「哦!你也知道?那我也不用再多說啦。雖然,那些都是我過去所重視的人和物,可是,至少在現在這一刻,我們之間已是愈來愈遠,再刻意去挽留,不止我自己會痛苦,身邊的人只怕會比我更痛苦。」

「那十四個字不是說了,正正因為命運早就注定了,我們不是就應該更活在當下,把握現在嗎?」

「對,我也說過,那都是我曾經重視的人和物,只是,要放手時就應放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所重視的,還活在我這裡跟這裡。」

「那又何必啦?」

「你這算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一定要這樣?你就當我是關心你啦。」

「關心我?正如你自己所說,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啦,為什麼要關心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關心你,還是想在你身上關心我自己。」

「哈哈,我都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春天,萬物周而復始。

Saturday, February 13, 2010

來回自那1與2之間


我學著不去擔心得太遠
不計畫太多反而能勇敢冒險
豐富地過每一天 快樂地看每一天


伴隨著音樂的,是一陣又一陣,混著不知是雨水還是海水的微風。

我就是這樣子的坐在那裡。很冷,天氣很冷,天陰沉沉,蓋天滿地的都是雲。不單單是天氣冷,冷的,可能還有我自己。

我姐姐問我,我到底去了那裡。我沒有答她,只說海旁。因為,我也不知自己想去那裡,我還是第一次,在地鐵上是不知自己想在那裡下車。隨隨便便的下了車,再隨意的轉車,最後,去了那裡。

一個人看海。我就在海旁一直的坐,一直的看兩旁又來又回的人們。

我也沒有發現,在不知是什麼時候,我身旁多了一個女孩。

「你在這裡看海?」

「唔」

「你知不知道,今天其實是我的生日啊,你快跟我說一聲生日快樂啦」

「哈,真巧合,我也是今天生日的」

「竟然,那你為什麼會坐在這裡?難道…你跟我一樣?」

「你又為了什麼坐在這裡?」

「哈哈,男孩是不是可以在生日那天也一個人的過?」

「哈,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我都不知道」

「你呢?你不是也是一個人在過你的生日嗎?」

「那麼你呢?女孩不是都很重視自己的生日嗎?」

「不是跟你說了我跟你是一樣的嗎?很多人都有跟我說生日快樂,不過,可能就是太多了,根本沒有人想過約我,所以我才會在這裡跟你閒聊。」

「...」

「你呢?」

「正如你所說,跟你一樣」

「你那些朋友都真是「好朋友」」

「(你不是跟我一樣嗎…)哈,可能啦,可能我根本就沒有「朋友」啦,我不是一個好人」

「我都覺你不是一個好人,跟我很像啊」

「...你,你不怕我這一個陌生人的嗎?」

「哈哈,你可以怎樣?你要是想怎樣的,可能,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你說,從這裡跳下去,會怎樣?」

「你想怎樣?」

「哈哈,放心啦,我沒有勇氣跳下去,而且,你啊,你是一個好人,你一定會救我,你不如唱生日歌給我聽啊」

「哈哈,好啊,作為交換條件,你都要唱給我聽」

「你說,生日是不是一定要快樂?」

「你快樂嗎?」

「但是,你跟其他人說你不快樂,她們會以為你是「串嘴」,好像是你生日不快樂,那就是你的錯」

「哈哈,明明就是因為她們,所以,你的生日才會不快樂,是不是?」

「你沒有資格笑我,你自己也不是一樣嗎?」
「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我知你想說什麼。也許,是因為大家都知你有很多朋友,你不是說過有很多人跟你說生日快樂的嗎?正正是因為這樣,其他人都以為一定會有人約你慶祝,你可以當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我接受不了這解釋,今天是我生日,為什麼還要我為其他人想理由,難道讓我發一次脾氣也不行嗎?」

「你已經在對我發脾氣,那我呢?我是不是又應該對你發脾氣?我曾經想過,不如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什麼也重頭來一次,那豈不一件好事嗎,反正,我愈來愈覺得這裡沒有什麼值得我去留戀,所以,我很努力,我沒有想過要發脾氣,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公平的,難道你以為一分付出,就會有一分的收穫嗎?」

「一分付出,半分的收穫也很過份嗎?為什麼我連這半分的都沒有」

「也許,也許不過份,但,十分的付出,也不一定有半分的收穫;而且,有時候,可能,因為你付出的太多,到你受不了,不想再付出的時候,你身邊的人就會說三道四,說你是如此的那個那個。」

「你在說你自己」

「哈哈,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這是生命」,這可能是我唯一的支持,要是這也崩潰了,可能,我也不會在這裡」

「我希望我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你」

「哈哈,我都一樣」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四小時、五小時,我們就在海旁一直的坐,一直的看兩旁又來又回的人們。

直至手機響起……

不要吻我 只要抱著我
不要愛我 做我的親人
把手借我 一天一分鐘
讓我還敢做我的夢
做我夢中偉大的微笑的英雄


「是丁噹的親人」

「你也知道丁噹?」

我站起來,離開那冷凍的欄杆,心想了一下,也罷,也許是時候回家去吧。

「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Friday, February 05, 2010

灰闌

跟珍莉花去看了灰闌。一個我本來有點懷疑<灰闌>這兩個未怎樣讀的舞台劇。

《灰闌》改編自布萊希特殿堂級劇作《高加索灰闌記》。可能,你不知道誰是布萊希特,更不知道《高加索灰闌記》,但是,你可能會聽聞過一個講述包青天如何善用灰闌妙計來斷定生母的故事。而《高加索灰闌記》本身就是受到這個中國古代故事所啟發而成的。然而,布萊希特把這個中國古代名著顛覆,從另一個婦人的角度,改寫成一個發生於高加索地區,內容和主旨都完全不同的故事。

故事發生於春秋戰國時代鄭國的邊境。那是一個群雄互奪君位、長期兵荒馬亂的時代,一個卑賤的婢女古如紗,把夫人於走難時留下了的獨生子-小段拾回來,捱盡苦頭地把他撫養成人。怎料,夫人卻在多年後再一次出現,並要求取回這個可以承繼貴族財產的唯一子嗣。最後,負責審理此案的地方官沈石德,決定在地上畫一個圓圈。因為他相信,在快要把孩子撕成兩半的一剎那間,「誰是生母」的問題便自會有答案……

而在劇場正式開始之前,有一場的序幕,一場關於「高鐵」的序幕。此與劇場本身的中心也是相去不遠,劇本所探討的是「地權誰屬」這一個看似只屬於古代的問題。

不論是中國又或是西方的國家,古時都是行封建的制度,一座城市的主榷也只不過是一小部份人之間的遊戲,只不過是上流社會的把戲。把那時候的社會問題放回今時今日的社會,只是,看上是有一點點的過時,一點點的不合時代,沒有時代感。

只是,一場的序幕,卻是牢牢的把兩者聯繫起來。

到底,土地應該是誰所有的?是政府,是當榷者,還是住在城中的人們?特別是最近的高鐵事件,不得不令人覺得政府本著「發展就是硬道理」去處理今次的矛盾。「我們要發展經濟,所以我們要建高鐵,其他的應該讓開」,也許,政府本身的想法不是這樣,可是,做出來的卻是眼高手低。

怎樣才可以把資源好好的分配,可能是一個政府現在雖然面對的最大問題。

筆調一轉,劇場的最後一幕正正是全劇的高潮所在,前面的佈排都只是為了這一幕而來。沈石德所做的只不過是本著人的本性而行,誰都知道,一個母親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子女受苦,而沈石德正正就是用這一點的人性。

我們有一句俗語「生娘不及養娘親」,如果,沈石德問小段,他想跟隨那一個,我也許會打賭,小段一定會寧願跟古如紗,即使他們的生活不是過得太好。話說得太多,也是沒有意思,感情很多時候,跟金錢談不上任何的關係。

Monday, February 01, 2010

甲、乙、丙、丁

某年。

這是一個關於某的故事。

若干年前,某間學校,某個小息。有某一個人,在獨個兒的四處閒逛,由學校的六樓天台一直往下走,走到樓下,在一樓的花甫間看看那些已有數年的大紅花,再轉往有蓋操場看看其他人在追逐,走出操場看看籃球場上的足球比賽,最後再轉入小食亭,吃那熱烘烘的魚蛋。

一個人,由開始至最後,都只是,某,一個人在逛。

你有沒有試過,一個人走在街上,坐火車到隨意的一個車站,走到附近的一個屋村,穿過橫街小巷,沿著小路走,走到某處,回頭,最後,找一輛巴士回家去。自己一個走,耳中戴上隨身聽,聽著歌,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在自己身邊走過,看著老人家們在等著過馬路,看著情侶在街上鬧翻,看著小孩在身旁飛奔而過。

也許,是,某不知道自己想怎樣。所以,也很害怕與別人靠近。

但是,某,由始至終,都是抗拒孤單一人,可惜.遍遍卻是孤獨得一個。

隨著時間的過去,人去物移。人情物事是否真有天意?離合聚散是否早注定?

曾經聽人說過,一個人最內在的,往往也是所有人最普遍的東西。

某…

你,在等什麼?

甲。

某與甲認識了也不過只是那幾年的時間。某從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竟會與甲有任何的關聯。某與甲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大家成長的環境可算得上是一天堂一人間。

某個暑假,某在一次的意外中,遇上了甲。

當初,大家一大群人,某對甲也不過是比其他人好那一點點,雖然,其他人都說某根本就是偏心於甲,但是某自己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跟甲會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暑假完了。大家各自都回到自己的學校去。除卻了那偶一為之的聯絡,某也不曾刻意想起自己遇上了甲。

某還是過著自己的生活,之後,某上了大學。

那一天,某在大學某處,遇上了甲。

甲也上了某所就讀的大學。直至兩人相遇,某才知始末,某自己也苦笑道,原來如此。兩人再一次的在那一所大學遇上,某也不知是什麼的原因,對甲也是特別的關心。

有人笑某,言某喜歡上甲,某口雖極力否認,但心也不得不問了自己一次。

「生有時,死有時」,命運好像是安排了一切。每一次,某與甲在校園內相遇,也剛巧是碰上甲的幾個人生重大的決定,由入宿、上莊、海外交流、拍拖,某給甲出了太多的主意,但某也一直只是遠遠的看著甲,時而歡笑,時而嘆息,某就是這樣的拖下去。

從來只有某主動找甲,甲從來也不會主動去找某。除了那一次,除了那一次的離島之行。某沒有問甲是為了什麼而要山長水遠的走到那裡,也沒有問什麼要在買下那兩隻小花貓。

直至某與甲都畢業了。

甲跟某說要到海外攻讀博士課程,什麼也沒有給某留下,除了那兩隻小貓。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小貓也變了大貓。某不知道甲過得怎樣,只有偶爾傳來的一二訊息。

最後,大貓也離某而去了。

某日,某在婚禮上再一次見到甲。

在甲身旁的是甲的另一半,還有一個小朋友。

上天還是在考驗某。一次的意外,取去了甲另一半的生命。這一次,甲沒有留下一言一語,連小貓也沒有為某留下。但是,某卻出奇的自願照顧著那個小朋友。

小朋友由幼稚園上了小學。

那一天,某在街上見到甲。某叫甲回來,因為,那小朋友在等待甲。

甲回家去,某安排了甲與小朋友重遇。某之後就悄悄的離開那個「家」。

之後,某在公司的安排下,出了國,留下了一封信與一座單位。

乙。

某與乙相遇在同一年的某個暑假,跟甲相距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打從一開始,大家都不認識,雖然只是經過了那短短的一段日子,數刻的相處,但二人卻好像是相識多年。

然而,某,常常掛在口邊的一句說話卻不是什麼,而是兩句「唉….」「你啊….」,某也太過擔心乙了。

那段短短的相處日子,剛巧遇上了乙的生日。就在某回醫院的時候,某在醫院給乙買了一份生日禮物,一份乙從來都沒有用過的生日禮物。

而最有趣的是,某最記得的卻是,在那一天,乙跟某說了「偏心」這兩個字。

時間就這樣的過去了。

離離合合,人之常情。

乙失戀,某不經意的向乙說了某某與甲的故事,其實,某自己也不是完成的了解,但那可能已是,某可以為乙做的所有;而那一晚,某背著病了的乙走下山,是第一次,也應該是最後的一次。

當時間來到,二人分別的那一天。某友人問某有沒有不捨之情,某淡淡的答道,沒有。某心中只是一刻的平靜,因為這已不是第一次,某也早早就有心理上的準備。

就在分別的那一天,乙交了一封信給某。

「再見」

之後,某不辭勞苦的去找乙。

只是,乙決定了離開。

雖然,某明明知道乙快要離開,但某卻是無可奈可。

也許,乙不想某因自己的離去而傷心,所以,也對某漸漸的冷漠起來,每當某打算跟乙閒談、關心乙近況的時候,某可以換來的住住都只是一個字-「哼」。雖然乙也知道,每一次的見面,都絕對可以是最後一次,他們兩個最後一次的見面。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乙也愈來愈少找某,學習忘記某。而他們,就在這一天之後,某,再找不到乙。乙,也只活在某的回憶之中。

丙。

人往往也是這樣。得不到的,盲目追求;在身邊的,卻,視而不見。

某在小時候已認識了丙,兩人應該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相識。只是,二人卻好像從來也沒有曾經同在一所的學校,小學、中學、大學,二人也沒有曾經在學園內相遇。但是,二人卻是一對好好的朋友。

每一次丙遇上困難,不論是大是小,某也會義不容辭的去幫助丙。那一天,丙因為莊務原故,需要找某些特別的工具,而剛巧的是,某就有這奇怪的東西在家。某想也沒有想,就由香港北走到香港南,為的就是把這奇怪的東西交到丙的手上。

那一年的平安晚,丙少數的主動地去找某,某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有問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某,只是一直留在丙的身旁,跟丙在尖東,在人山人海的情況之下,倒數。到了聖誕那一天,某聽到的第一句說話並不是「聖誕快樂」。

而那一天之後,某與丙一別就是一年。

兩人再次相遇,是甲的離開、乙的失蹤之後,丙不知在那裡知道了,丙想也沒有想,就去了找某,拍了拍某的肩膀,坐在某的身旁,看著前方的夕陽。跟之前的一樣,每一次,正當某不知所措的時候,丙也會出現在某的身旁。

丙什麼也不會做,丙所能做的,只不過是,某曾經做過的東西。

跟某一樣,之後,離去,不留聲息的離去。

有人問過某,某跟丙到底是不是在交往。「你們兩個的關係怪怪的」

某答,沒有,從來也沒有,以後,也應該沒有。

這一年,是不幸的一年。

一次的車禍,所帶來的是一個人的失憶,一個人的離去。

出院。

剩下來的那一個,看著兩人留下的日記,丙留下的書信,某的文書,到底,自己是什麼的人,而另一個又是怎樣的人?

還有一個。

丁。

某不認識丁。至少現在,某是不認識丁。

兩人在小時候,就曾經遇上過。那天,兩人在某間醫院內第一次的遇上。

某的母親帶某到醫院,為某打防疫針。某因不想打針,在診所間撒嬌,某的母親指了指坐在另一旁的一個小孩子,就跟某說「那個小朋友都做到了,你都可以。」某看了看那個小朋友,白了那小孩一眼。

那天,丁因父親要做手術,跟了母親去醫院。但丁太小了,於是,自己一個人坐在外邊,等,無止境的在等。丁,看見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小朋友,因不想打針的原故,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醫院的通道上撒野。

這一下的撒野,成了丁痛恨那個小朋友的原因。

丁一直都記得那一天,某當然一早就忘記了那一件事。

那年的會考,丁再一次見到某,不知怎樣,丁一眼就認出某來。

那一年,某去考物理,趕到試場之際,某不小心的給跌了一下。某看了一眼,還有一個人一起給撞倒了。某扶了對方一把,豈知對方一下把某甩開。某也自討了沒趣,只好趕入考場去。

丁再見到某,竟然是在國外。

丁在醫院工作,某天,收了兩個病人,一個竟然失了憶的病人,一個瀕死的病人。

「人情物事有天意,離合聚散早注定」

某,你明白嗎?

Tuesday, January 19, 2010

甲、乙、丙、丁(前)

寫了一半,但寫不下去的東西。



我還是想強迫自己寫下去。

沒有過去,何來現在?

人活在現在,但現在是由過去所造成,為什麼不可以沈溺過去?

活在當下

你可以嗎?

這是我的過去

一個人最深處的住住也是人最普遍的人性

這,也許,都是你的過去

Monday, January 18, 2010

山村老師

很久的沒有去看舞台劇,這是新的一年第一次的去看舞台劇,重回舞台劇,我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變了。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在一火車上,阿秀抱著她父親的骨灰,踏上了回鄉之路;阿秀自小便隨爸爸從內地到香港生活、讀書,在香港成長。迷失在城市的生活之中,戀愛、營營役役的工作令她無所適從。她與弟弟阿剛一直都不明白,甚至憎恨父親為什麼要傾盡家財,幫助貧困的山區建校,供養孩子上課;卻對自己的子女照顧不足。

當阿秀與阿剛帶著父親的骨灰回故鄉安葬。奇妙的是,這個本應是悲痛沉沉的旅程,竟然為阿秀平淡、厭閒、鬱鬱不歡的生活展開了新的一頁。

喪禮過後,阿秀毅然決定留在家鄉,承繼父親的遺願。她遇上了兒時的好友九仔,陳老師,一個曾經在香港工作但又被逼重回故鄉的知識份子;也認識了曾受她父親教導的小琳;阿秀遇上了不少的人與事。她一方面驚奇中國山村竟還如此落後。但是,另一方面,當地人的含蓄、熱情令阿秀如沐春風,慢慢地她開始重新的認識了自己的出生地和親戚,甚至這時她才真真正正的認識自己的父親。

這是一個「施與受」的故事、一個屬於「中國人」的故事。無疑,當你看完這次的公演,你不難會感慨中國山區教育的問題。中國地大脈搏,中國人的確是太多,很多的政策,以現時中國的能力,又的確是很難給所有的中國人都受惠。當我們在香港接受九年的免費教育之際,中國又有多少的人連接受教育的機會都沒有呢?

多不勝數。

我之前都看過不少有關的資料,有時,我都不得不覺得自己生在香港。有機會接受這,雖然惡劣,但還是免費的教育。有一次跟某位師兄討論Miphi的問題,他跟我說,新一代的大多不知「讀書」為何物。我也不得不認同,很多人都覺得我們現在所有的都是必然,是應該的,不付出,但又要求多多可能就是我們這一代的寫照。我們這一代又有多少個戴是了解、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幸福呢?

想著想著,我們讀大學為的又是什麼呢?

你又認識自己有多少呢?阿秀在一輪的尋尋覓覓,最後都知道了自己沒有當「山村老師」的資格,認識了自己的位置,於是,她也放下了心頭的大石,提著行李,離去了,回到她自己應該的位置上,做她應該做、可以做的事。
人之所以會覺得迷失,不多不少,也是因為把自己放在一個不正確的位置之上。名不正,言不順。因為自己在一個不是自己的位置上,做起事上來,總是覺得不如意,而更甚的是,你會「灰」,而且不是單單的「灰」,而是「好灰好灰」。

而且,很多的時候,人也不是愚蠢,他們都知自己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之上,只是,他們都不願意放棄他們現有的東西,不想去改變,又或者是怕,怕放棄了之後,再也找不到「現在」;也許,好像阿秀一開始的一樣,是想得到其他人的認同。

可是,這樣的人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我常常都會把自己放在一個錯誤的位置,而每一次發生不快的事之後,我都跟自己說,我再也不會做同一樣的事。有時,我真的做到了;只是,大多數的時候,我都是做不到的。

人情物事有天意,離合聚散早注定,放手是人生的最大的一門學問,你做不做到阿秀那樣?

Saturday, January 02, 2010

冰鮮校園

這是一個改編自大角咀鮮魚行學校的真實故事,一位毅然放棄政府肥雞餐的校長,走進被定為「低效能」的破舊學校,為了學生的未來,他帶領全校的師生坎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見招拆招,逐一擊破,為校園帶來一抹的陽光,闖過重重的難關,釿又遇上一場「殺校」的風波….師生力挽狂瀾,誓要把學校從鬼門關之中拉回來。

在你我的心目之中,到底什麼才是一間「學校」?是不是只要那間學校聞名海外,那就算得上是一間優良的學校呢?早前,我與某些朋友在一次的飯聚之中,提到他們的升學問題。當中,有人提到了她打算報讀城大的市場學,另一個聽到後,不忍不說了一句「在外國讀了那麼多年,竟是入城大?」。

其實,作為學生的我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在很大的程度上都是因為現在的社會,試問問各大公司招職的時候,又有哪一間不是以「學校」取人?在香港這麼的一個環境之下,作為學生的我們又可以怎樣呢?

於是,漸漸的,所謂的「教育」、「大學」,以至是「中學」、「小學」都愈來愈不知所謂。而教統局正正就是打著「教育改革」的棋號,雷厲風行的推行它的「殺校大計」。一方面打壓收生不足的學校,單以收生人數或某次視學評定學校是否良好,一方面又不與其他政府部門協調,盲目興建新校,浪費資源及公帑。把不少它所謂「無用」的校園都趕上一條不歸的絕路之上。

讀得愈多的書,我也愈來愈不知道,到底我接受了什麼的教育,我學了什麼?從前看書,書上說教育是教一個人怎樣做一個對社會有建設的人。現在家長會說,教育就是入一所好的大學,最好就是哈佛、劍橋,不行就中大、港大都可以。

也許,我還是太幼嫩,只是我愈發愈覺得現實跟我所想的差落很大。

劇中的鮮魚行學校是由一群魚販創立,已有不少於四十年的歷史,起初是為貧窮的漁家子弟提供讀書的地方,曾經有過一段「輝煌」時間。可惜時移勢易,學校管理不善,校舍殘破、行政混亂,加上九年免費教育的福利,還有同區其他學校的競爭,學校越來越少人報讀,甚至是連校長也沒有了。於是,學校就只有更發的混亂,瀕臨「閉校」邊緣。

從政府走到前線的梁紀昌先生,為了實踐真正的「教育改革」,於是加入了學校,成為校長,決心改革校政。一個外來人的加入,自然是少不了會遇上環境、人事、家長、學生、甚至當局的障礙。但是,憑著熱誠、信念及身體力行,校長一步一步改變學校,得到師生家長的認同,大家同心協力,就如奇蹟一般的逃過了殺校的命運。

很多時間都是雖有千里馬,但卻無百樂。人生有幾多個十年,人生又可以遇上幾多個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