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rch 27, 2009

三件小事

小事天天有,天天都可以有所不同。我們一天之中到底會遇上多少件小事,我們自己本人都不是很清楚。問題是,有誰會去留意這些小事,這些差不多每一天都會發生n次的身邊小事。

「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又有什麼問題。」這些說話絕對可以是來自我自己的口中,我本身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我向來都不會把那些我認為是小事的事放在心上。

有三件事,都不知發生了多少事。也許,其實這些事只不過是出現了不是一段長時間,可能只是兩、三年前開始的。只是,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理這些事,久而久之,這些小事倒成為了大家生活的一部份。

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地,兩個人:甲、乙。故事是這樣的,甲、乙二人本第是一對好朋友,只不過是因為一件「小事」而冷戰起來。大家都也沒有見過甲與乙有再好好的交談起來。

又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地,今次只得丙一個人。這天是丙的生日,大家都以為以丙的人緣,又豈會有寂寞之言?結果是,那天有人見到丙一人流落中環某某吧場。

最後又是一次的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地,出現的不止一人。丁因為種種的原因,常常不能跟「大隊」。有人說他離群;有人說他變了,變得不可親近。我私下問過丁,他說其實什麼也沒有轉變,只不過是因為大家見少了他,所以覺得沒有機會跟他談話,那不是他的問題。

這三件事常常都發生在我們的周圍,也許你會說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發生過。也許,你是對吧,又或者,我都想你是對,而我是錯。只不過,要是你來問我我自己意見的話,我想我會說那極有可能只是因為你的觀察力不太好,以致你對某些事情的感覺有點遲緩,又或者是,你身邊的朋友「收理自己」的能力太高。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來得容易的是,所有的機會都只有一次。做錯了又如何?反正就是「只此一次」,同一件事在你的一生之中絕對不會出現第二次;做對了,太好了,從此以後就不用要擔心。

問題,到底是誰惹誰,沒有人知道,所有事都只是言不由衷。有人如此為的只不過是一個人;有人為的可能又只是一個無聊的誤會。於是,大家都開始互相說謊,以謊言掩飾自己。你傷害一下我,我又傷害一下你。也許,這都只是是「不安」兩個字所犯的錯。

不過,不論怎樣也好,結果都是一樣。

Saturday, March 21, 2009

水中之書

看了水中之書,所想的比我估計的來得多(也許是太多了)。

不過,在開始下去之前,又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這已不是第一次,每當我在入場之前見到有一大群學生的時候,我心裡都會很自然的送上幾句「問候」。很討厭當我在看舞台劇的時候,後方或是前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言談之聲。

不同的人都有他們自己的觀賞方式,他們喜歡這樣,我也是無話可說,畢竟這是他們的選擇,我不是說不可以這樣,只是,我個人來說是極討厭這樣的中學生,至少是我覺得那是對表演者和其他觀眾的不尊重。我還記得,最嚴重的一次是坐在我身旁的一對母子,因受不了,而在中場離場。也是因為這樣,每一次我到劇場的時候,我也十分討厭見到一群的中學生。

快樂到底是什麼?

只要大家都願意花八千去在中環上五堂課就可以知道?

投資銀行的副總裁Jason(王維)在金融海嘯之下,成為失業大軍的一員,他的人生大計被全部推翻,有一天,當他聽完他女友所教的「快樂學」之後,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回音(劉守正)(賴聲川說過一個人,怎麼被自己的思緒給搞瘋掉?就是因為他抓得太緊了),看醫生卻是沒有答案,一位通靈師傅卻跟他說,五音不全的他就是巴哈的轉世……

Jason的女友Vivienne(韋羅沙)是一個從來都不知快樂是何物的「快樂學」教師,她在一次偶然(這個世界沒有偶然,有的都是必然! )的機會下,在她坪洲的舊居中,遇上一個被關困在屋內的小女孩(黃慧慈),讓她走証一個奇妙的旅程,一段讓她有機會重新認識,一段她刻意遺忘的回憶……

劇名既提示了劇中那本揭開各人關係之迷的「水中之書」,也意喻著藏傳佛教經典《大圓滿》中水中寫書法的意境:「當念頭現起,讓它立即消融,如水中寫書法一樣。」活在當下,又不執著於當下,也許就是快樂秘訣?

個人很喜歡賴聲川,不問原因,只因他的舞台劇有意境,有一種無形的感染力,在觀眾的內心狠狠的打下幾拳,年前的<暗戀.桃花源>至今天的<水中之書>,一樣都是有力之作。

喜歡水中之書,很可能只是因為它的故事,它的結尾正正就是我最最喜歡的那一種:不是「good ending」。正正因為不是一個「good ending」,所以它才會在人的腦海之中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正正因為不是一個「good ending」,大家才會去想到底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要是沒有做什麼什麼,那會不會有一個「good ending」……只不過是,很多人都不喜歡沒有「good ending」,不論是什麼,一定要有「good ending」,不然的話,就會投訴,以群眾的力量壓迫。

打從中段開始,我就覺得它的結尾一定不會是「good ending」,因為我感覺到一陣悲痛的感覺在心頭冒起。都不知是那裡觸動了我,我只知道,從入場的那一刻,我就知這不是我可以笑的舞台劇。

到底什麼是快樂?住大屋?有錢?也許是,也許不是。可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快樂,正如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圓形」一樣,所謂的「快樂」只不過是我們自己定義出來。

有人說「錢不是萬能,但是無錢就是萬萬不能」,對,沒有錢,至少在香港,你是什麼也做不到。那錢是不是可以令人快樂?也許可以,有人開心因為他有錢,有人尋死因為他沒有錢;也許不可以,有人自殺,因為他有錢,有人無憂無累。

快樂不是來自客觀的事物,而是來自我們主觀的心。錢可以令你很快樂,只要你的心是這樣說;沒有錢也可以很快樂,只要你心中所想的都不是錢,那就可以。

我很難說這樣那樣就可以得到快樂,因為正如我自己所說的一樣,不同人都可以要求不同的快樂。如何「快樂」就只有依靠自己去領會。有些人花了一輩子的時間,也可能找不到屬於他自己的快樂;有些人一出生就知道快樂在他的左手邊。

快樂是何物?快樂可不可以「學」?

前者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至於後者,我可以十分肯定的跟你說,「可以」,不錯快樂是可以「學」的,想知道更多的可以看看Matthieu Ricard的
<Happiness: A Guide to Life’s Most Important Skill>(台譯快樂學)。

Vivienne在她坪洲的舊居中,遇上一個被關困在屋內的小女孩的那幾段,不禁讓我想起1941的女孩,不同的只是水中之書是過去來到現在,1941是現在去到過去。

令人感動的是Vivienne知道水兒是她媽媽之後,最後一次見到她,跟她說的那幾句話:「生命中有些人物,你不知道他她牠它何時出現,何時進入你的生命,你的心坎,揮之不去。」、「好好對待你身邊每一個人,因為他可能和你有很深的關係。」

可以遇上水兒是Vivienne的幸運,同時也是水兒的幸運。雖然,她的一生都是在她那小小的屋間中度過,人生好像十分黑暗,但是,水兒沒有後悔,因為她知道,她苦短的一生,至少都有一位待她如女兒的好姐姐也就是水兒自己的女兒,在默默的支持她……

最後,過去與未來…終於都重疊起來,剩下的就只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