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16, 2010

舊日.記

把那幾本的日記拿上手,再仔細的由第一頁開始看,發現,原來,第一篇是七年前的那一天,而對上的一篇已經是我生日的那一天。上面寫的來來去去的都不是一些開心的事情,但卻都總是一些我不想去面對,奈何又不想去忘記的回憶。

翻到最後的那一頁,再一次拿起那支放在我書櫃上,已經就封塵的黑色原子筆,重新開始寫起來。可能是我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的用筆寫過什麼的字,我發現,原來,我的字比以前寫得差了很多,比以前更「龍飛鳳舞」。寫了兩行,搖了一下的頭,原來,已經是寫不下去了。

翻上日記,不得不問自己一句,一年前家中重修的時候,為什麼不「不小心」的弄失那幾本日記。

我記得我以前寫日記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是在想,要是有一天,我失去了記億的話,我至少可以看一看我手寫的那些日記,可能我不一定會想起「以前」的事,但,至低的一個限度是,我也算是知道自己以前的一些經歷。可笑嗎?想回來都覺得自己有點不知所謂。

只不過,由不知是什麼的時候開始,我筆下寫的十件有十件都是不愉快的回憶。也許,正正就是那些都是不開心的回憶,所以印象才會那麼的深刻。也許,正是因為我把它們寫了下來,所以想忘記就更加的困難。

忽然想起仙劍3的插曲,
「漸漸地忘記 趕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緊了想念
明天再也 沒有你的笑臉
漸漸地忘記 忘記了時間
我只要沿著記憶的路線
到最深處 縱然那只是瞬間」
抄了在日記上。

如果,如果我真的可以去讀書,就把它們都留在這裡。

Thursday, September 23, 2010

豆泥戰爭

之後還可以找誰跟我去看舞台劇?
因為第二天要去面試,所以在觀看的時候,腦子裡不時都會想起面試的內容,也因如此,難免會忽略了某些事物。
故事本身其實是很簡單,在某一個早上,街角的那個公園裡,一對小男孩發生口角,其中一個男孩的臉頰被打傷,導致門牙破裂,於是雙方父母因而相約對話。 四人的對話也就是話劇的全部,精彩之處便是對話的內容、各人的表情、彼此間的默契。 劇名之為「豆泥戰爭」,而其中所謂的「豆泥」便是孩子打架的「芝麻小事」,惺昆卻演變成四人的不同角度罵戰而成為「戰爭」。
生活在大城市的兩對模範夫婦,一對是律師和靚太,另一對是商人和作家,兩對斯文人卻因雙方兒子的毆鬥而相遇。一切由文明理性的對話開始,再逐漸演變為互相討伐,甚至夫婦間的內鬨,笑中有淚。
兩對夫婦都是社會上的專業人仕,也就是大家認為是「文明人」的一群,因小孩打架而招開「會議」,也就是「文明」的一種表現。正當大家都以為所有事情都可以「好文明」的解決的時候,台下才發現,原來大家都不是太「文明」。

導演司徒慧焯說:「小孩子對成年人世界總是充滿幻想,以為長大後會變得聰明、成熟、理智。可是,長大以後卻不得不承認年少時的無聊、心胸狹窄和歇斯底里作風仍然存在。」

對,人大了以後,總會想著「當年當日」那些日子。正如兩位丈夫回想他們小時候,當老大的時光,那段令人懷念的日子。漸漸台上眾人的表現被過往吸引,表現愈來愈失去應有的或者是「期望」的水平,進而失控。

每一個人都會老死、病死,甚至是無辜慘死,而每天亦有新生的嬰兒出世,為人生帶來反覆的苦痛與歡樂。世界很和平嗎?還是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戰爭在暗中的延續?此劇是一場捍衛尊嚴的口角之戰,就算最後是輸了,或許也可以找回自己的空白。在摧毀自己,搗碎婚姻生活的同時,戰利品就是知道了自己的無知是多無知。

有時候,人愈發文明,人類就愈變平庸,無謂的資訊滿天飛,令我們自以為已經獲得了大智慧,然而卻是愚笨不智,卻又加快腳步,超前眾生了。

Sunday, August 08, 2010

魔鬼契約

朋友快要離開,也就是說我需要尋找另一個去看舞台劇的組合。經過一番的努力,終於都找到了人跟我去看<魔鬼契約>。

學者浮士德博士(潘燦良飾)厭倦人生的無奈、知識的限制,竟告別理智,與魔鬼默菲斯特(萬梓良飾)以靈魂作交換,以為從此得以隨心所欲,遊戲人間。浮士德遊走地獄,會晤七大罪孽,再次體驗戀愛、享受權力,希望透過魔法尋找到解脫苦難的答案。

導演說,今次跟其他的浮士德最大的分別,就是浮士德即下不了火紅的地獄,也上不了純潔的天堂,只可以留在他最不喜歡的灰色人間,混混噩噩的永恆存在下去。
正如劇中的一段台詞:
默菲斯特:「…因為我就已被打入地獄,現在還在地獄裡。」
浮士德:「現在還在地獄裡?如果這裡就是地獄,我倒願意接受這種打入地獄的懲罰!」
劇中想強調的是,其實,我們現在身處的人間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獄,充滿了孤寂與無奈。

浮士德對知識的不滿足,跟我們這一代人對社會的不滿足,在一定的程度上,有很大的相似;浮士德為了找到自己對人生的「理想」,跟魔鬼交易,我們為了尋找自己人生的答案,有時也放棄了我們自己的理知。

想一想,其實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要求,愈來愈多,也愈來愈高。然而,這個世界卻又是往往的充滿了,那些看似是可操縱,但實質又是捉不住的人與事。我們即「不滿足」,但又不想,或是不願意去「相信」任何的「權威」(例如政治、宗教)。就在這個時候,「默菲斯特」(讓我想起暗黑2)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跟我們說:「來簽一紙魔鬼的契約吧!」

我常常都會說人生是由無奈所組成,任任何一個人都會像浮士德一樣,對人生的無奈充滿厭惡。要是在你的面前出現了「默菲斯特」,到底你我會不會真的跟他來一場交易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的答案。可能會,因為我對現在的確是十分的不滿;也可能不會,也是因為我實實在在的放不下現在的所有。問題只是,你願不願意放棄你現在的所有,去換取一個所謂的「未來」,一個你都不知是好是壞的未來?

到底浮士德,這位理想主義者最後能戰勝魔鬼,重獲自己嗎?你又可以嗎?

Saturday, June 26, 2010

小鳥

你是怎樣成長的?

一個人的成長世對她/他的人生是不是都一定會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朋友跟我說,有一套性格的分析,可以根據你先天的一些特質,分為十六種不同的性格。問題不是在於那一套的方法上,而是我會想,一個人先天的特性,真的可以不會因成長而改變的嗎?我們都二十多,二十多年的洗禮難道不足改變一個人嗎?

那眼前的你,是原本的你,還是後天改造的你?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從來都不喜歡飲酒的Apple竟然一個人去了飲酒,還要爛醉如泥,只因她知道了她的母親快要回來,一對性格看上去截然不同的母女難得的再遇,卻沒有任何溫情……女兒Apple喋喋不休,母親Jen刻薄抵死。

Jen(廖淑芬飾)很久以前為了另一段愛情而放棄丈夫和女兒Apple(朱仲暐飾)。父親病逝後,Jen好友潮叔(陳文剛飾)及Mary姨(何敏儀飾)合力照顧Apple。Apple亦憑著自律耿正的生活模式正準備與男友Pill(盧富泰飾)同居。一天,患了怪病的Jen放浪回巢,希望能與女兒相處。可惜大家都不懂如何面對這段延遲了十多年的關係,雖然未能補縫裂痕,卻令這群像鳥般不停地飛的城市人,有機會停下來,好好反思心靈,從新開始生活……

不知是不是因為社會的影響,我一有OFFER,大家就跟我說,你要努力工作,努力向前,那你就可以向上爬,升職加人工。每天繁忙的工作,是不是都只是為了向前、向前、向前衝?有什麼時候,我們可會想到自己與人廝殺的同時,又或者是自己跟自己廝殺的同時,也被他人或者自己所傷?

而受創的地方,又可曾好好的痊癒?一旦我們有一天停下腳步,回首往事,看清自己身上的傷口,我們就很難再起動拍翼,這也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繩結。在香港這個都市之中,又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尋找到起飛的動力?揮動我們每個人內心巨大的翅膀?

世上沒有多少事情是我們可以預計,不做不做還需做。只是,原來簡單的事,在一次又一次的經歷之下,卻變得比登天還要難。Apple自少失去了父母,她的成長與父母沒有一點的關係,再見母親,不知如何面對也只不過是人之常情。Jen以前對Apple愛護有加,但一別十多年,再見女兒,卻是形如陌生人。兩人都是一樣,停留在沒有對方的那一刻,因對方的存在是甜,也是酸的……

向前走,沒有人知道結果是怎樣。只是停下來,又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Jen最後選擇向前走,因為她不想停下來。我也不想停下來,只是,偶爾停下來,卻發現,我停了在一個錯誤的地方,一個我一輩子也不應該停下來的地方,眼前的一切的好像慢了下來,愈來愈慢……是我本來就是這樣,還是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繩結」……

Friday, June 18, 2010

窗外的雨滴,一滴滴的在累積,雨總是在不該下的日子下起來。

「怎麼今天會下雨的?天文台不是說今天天晴的嗎?」

「我又怎知啦。不要再說了,你看,有人來了。」

「為什麼走在前頭的會是一個年輕人?」

「聽說好像是那個人的最後心願。」

「你又知?」

「我在那天偷聽到的。」


「我記得,那天,北風在吹,你我就坐在海邊,不知怎樣的聊起天來。不知不覺,這就過了三個短短的季節。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時候,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去了外國,從那天開始,我們就真的沒有再見過……」


「他們都不是識了很久?對吧?醫生。」

「你可以這樣說,但又不全是正確。」

「即是?」

「正如那個年輕人所言,他們只是相處了短短的時光。但那已經是好幾年之前的事,而這些年來,他們都沒有聯絡過。那你說他們到底識了多久?」


「我記得你走的那一天,你跟我說,你就是知道你做不到放開所有的境界,所以你才不想見我。其實,我想說,你一早就做到了。你記不記得那一天,我們在海邊相遇的那一天?是誰開解我?就是你。」

「不管未來有多遙遠,我知道在我的成長路上,你會一直在我右左;不管我們再一次相逢會是在什麼的時候,我相信我們是永遠的朋友。你也是這樣的吧。如果,如果有一天,當我們可以再飛向那海闊天空的時候,請你不要徬徨,也不要停留。」

「不管歲月有多長久,不管多少個春夏秋冬,我們沒有人會忘記你,直到我們在海邊再遇上的那一天。」

「你知不知道,現在窗外的天氣,跟你那天多變的表情似得很。」


「唉……你看那個人轉身走了,正當今夕斷腸處,驪歌愁絕不忍聽。」

「李白的灞陵行送別?果然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