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une 18, 2010

窗外的雨滴,一滴滴的在累積,雨總是在不該下的日子下起來。

「怎麼今天會下雨的?天文台不是說今天天晴的嗎?」

「我又怎知啦。不要再說了,你看,有人來了。」

「為什麼走在前頭的會是一個年輕人?」

「聽說好像是那個人的最後心願。」

「你又知?」

「我在那天偷聽到的。」


「我記得,那天,北風在吹,你我就坐在海邊,不知怎樣的聊起天來。不知不覺,這就過了三個短短的季節。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時候,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去了外國,從那天開始,我們就真的沒有再見過……」


「他們都不是識了很久?對吧?醫生。」

「你可以這樣說,但又不全是正確。」

「即是?」

「正如那個年輕人所言,他們只是相處了短短的時光。但那已經是好幾年之前的事,而這些年來,他們都沒有聯絡過。那你說他們到底識了多久?」


「我記得你走的那一天,你跟我說,你就是知道你做不到放開所有的境界,所以你才不想見我。其實,我想說,你一早就做到了。你記不記得那一天,我們在海邊相遇的那一天?是誰開解我?就是你。」

「不管未來有多遙遠,我知道在我的成長路上,你會一直在我右左;不管我們再一次相逢會是在什麼的時候,我相信我們是永遠的朋友。你也是這樣的吧。如果,如果有一天,當我們可以再飛向那海闊天空的時候,請你不要徬徨,也不要停留。」

「不管歲月有多長久,不管多少個春夏秋冬,我們沒有人會忘記你,直到我們在海邊再遇上的那一天。」

「你知不知道,現在窗外的天氣,跟你那天多變的表情似得很。」


「唉……你看那個人轉身走了,正當今夕斷腸處,驪歌愁絕不忍聽。」

「李白的灞陵行送別?果然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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