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26, 2007

點點 隔世 情

先不說有什麼的感覺,先來說一說故事的內容:

故事一開始是在一八八四年的巴黎,在一個星期天的早上,在一個漂亮的公園中,Georges正在為他的女友Dot掃瞄。George努力作畫,可是卻得不到他人的認同。同時,Dot因不滿Georges只顧畫畫而沒有理會她的感受;Georges依然故我,專心一致地在公園內畫不同的人物。
此時Dot跟蛋糕師傅Louis開始交往;公園中,各人依然他們的生活,受到Jules批評的Georges又再次因Dot要與他分手而大受打擊。

回到公園,Georges和他的母親談話,Dot亦與二人之女兒Marie來拿回她的畫,Georges拒絕,Dot狂怒並指他以後都不用看Marie一眼,Georges說Louis現在才是她的父親,Georges自己不能盡父親的責任。

正當各人在公園內愈來愈吵的時候,Georges一聲「紀律!」便令他們冷靜下來,眾人回到他們各自在畫中的位置上,而那幅名為「Sunday Afternoon on La Grande Jatte」就這樣重現在觀眾的眼前。

眾人還在公園中抱怨陽光太猛的同時,時光已經飛奔了一百年,Georges的曾孫Georges製作了幻燈藝術品,把其曾祖父的畫作以新的方式重現眼前。

98歲的Marie亦是坐上客,而Georges則在贊助人、藝評、觀眾、朋友、同利次中找尋平衡點。Marie因那幅畫1而想起她的母親,又為她的孫子Georges擔心。

不久,Marie病逝,Georges來到巴黎,閱讀Dot的文法書,心裡有一股迷失的感覺。突然Dot再出現在Georges的眼前,Georges穿插於一百年前與現在,他問她自己要如何走下去。

Dot卻說:「繼續走下去便是。」

Dot的話如提壺灌頂,使Georges的心裡又想起了那幅畫,於是畫中的人們一個個的走出來,一起向Georges敬禮,然後紛紛離去,只剩下Georges和一個白色的背景。

話說我是在最後的一場去看的。

不去還好,去到香港大會堂的時候,這才發現某一女校竟接近包了全場。

這到底也沒有什麼問題,我還是可以看我的舞台劇。從我之前看舞台劇的經驗來說,只要觀眾有基本的觀眾意識,那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見到我這樣說,大家都會想像到那群女校的學生到底有什麼表現。

在開場之前,我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在街市而多於在劇場。當有間場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那一大群的女學生就總是會出現一番的談話聲。

也許,是我思想守舊的原故吧,到底我也不太懂得欣賞在表演中談話的意義。一來,那是對表演者的不尊重。她們只有在表演者點頭示意之下才會開始安靜下來。之於專業的表演者,我想這不可能會對他們有什麼的影響,只是,這怎說也不會是一種尊重吧?

二來,那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首先,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一間傳統的名校竟沒有包下全場,在場還有少數其他人士。她們的這般行為,或多或少都會引起其他人的目光。更堪者,她們這些行為,可以對她們的校譽造成一定的影響。而且,我想這不是觀眾應有的表現吧。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膽大包天的去問她們的老師,到底她們來自什麼中學。我還沒有問到,我的伙伴已早了我一步,把我拉回坐位去。

伙伴說:「你這麼義憤填膺,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原來是這樣,我都是在那一刻才知道。

之於那些站出來、指出問題的人,時下的人多會視之為「有問題」。我什麼也沒有做過,已遭人勸阻,想想那些出來說話的人會怎樣。

事情有兩件,但問題只是一個:身份。

當下的教育,令我們只淪為一只「填鴨」、一個空洞的人,根本就不知自己的身份,不知什麼時候要做什麼的事,什麼時候不可做什麼。不知思考為何物,更不可能接受與自己不同的人。

一間大家眼中的名校尚且如此,其他的又會如何?

完場後,有一分享會,張導演的一句說話說得好:「我見識到女人的威力。」,說得十分完備,具備導演的風範。這一下我才知道原來那些女孩是來自那一間九龍的名校。

在繼續之前,得先介紹喬治秀拉(Georges Seurat)。

歷代畫家如恆河沙數,有幾幅畫作被世人惦記?漂亮的畫布背後,有幾多耕耘被世人認同?

如梵高(Vincent Van Gogh),新印象派畫家喬治.秀拉(Georges Seurat) 名氣不如前者,卻同樣不被當時的人所認同。花了兩年時間所繪成的《在大碗島的星期天下午》(Sunday Afternoon on the Island of La Grande Jatte),在1886年5月第八屆印象派畫展展出,其他參展畫家包括保羅.高更(Paul Gauguin)、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等。由於名氣稍遜,《在大碗島的星期天下午》被安排靜悄地放在展場一隅,遠離其他作品。

展覽開幕,《在大碗島的星期天下午》立刻惹起爭議。攻擊和贊揚之聲同時襲來,有的稱它是「新風格」的展現,有的罵他是「帶有稚氣和學究氣的離奇結合」。

秀拉於1891年逝世,享年31歲。秀拉在世期間,《在大碗島的星期天下午》 只展出數次。直到1924年由收藏家Frederic Clay Barlett 購入,《在大碗島的星期天下午》終於可以長期被展出,並期後成為芝加哥藝術學院的重要收藏品。

「點彩法」(pointillism)是一項具有科學根據的繪畫方法。

19世紀色彩理論家M.E. Chevreul發現光與暗的對比加強了相互的反差,每一種顏色均有其對比色,例如將紅色和綠色並置,紅色看起來會更紅,綠色看起來會更綠。

秀拉亦察覺到這種視覺上的混色方法比色盤上的混色更鮮明強烈,於是研究如何把色彩以點的方式並置,利用「分色方法」(Chromoluminarism or Divisionism)刺激視覺。

《在大碗島的星期天下午》的繪畫方法具有科學的準確性。秀拉將數以千計的微小色點按照嚴格的色彩理論繪畫出來,把作品緊密地建立在空間形式的幾何關係之上。「點彩法」被評為新印象派(Neo-Impressionism)的重要里程碑。

而「分色方法」後來發展成現代印刷上的CMYK。

時間又再一次回到星期天的晚上落幕後的分享會。

「我想問那指揮有什麼作用?」

一位女學生膽怯的問台上。

「其實第一幕已可以是一個完整的故事,第二幕會不會有點畫蛇添足?」

另一女學生又問。

先按下這兩條問題的素質不談,從這些問題,就令我覺得那學校的確是名不虛傳。正如之前所言,現在很少會有學生主動發問,大家,我自己都是,只會坐在台下,聽台上的人說話,然後,不加思考,就視之為真理。

這就是大家所指的「填鴨式教育」,你我都是這種教育之下的產物。

學習不是單方面,明顯的是它是雙向的。我問你答,你問我答,這才是學習。

第一個問題的出現,我個人以為那是因為同學對音樂劇的不熟識所致。試想想一個沒有指揮的合唱團,那會是什麼的情況,我們就會了解指揮存在的意義。

第二個問題的出現,是基於欣賞者的觀賞能力的不足。想想沒有了第二幕,那何來一場「隔世情」呢?只要我們略略花一點時間了解該劇目的名稱,這問題或可免除。

雖然,在不少人看來,這兩個問題都較為沒有意義,亦反映了發問者的無知。只是,正因無知,我們才得去發問,發問才有知道的可能性。

明顯的是,她們的教師舉辦是次活動,就是想提升她們這方面的認知。

所以,雖然她們的行為令其他觀眾受到影響(坐在我旁邊的母子因受不了而提早離去),問題亦略欠深刻,表現得較為失禮,但是她們勇於發問的態度還是值得欣賞。

「金無赤足,人無完人」,人還是會有值得欣賞的一面和表現欠佳的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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